2008不容易,真不容易。
前陣子,收到輔導中心通知說要頒給我一個「卓越獎」,的確,有一刻哭的感動,整個折線圖都升了起來。2008是難熬的一年,原來已經熬過了52個星期,身邊的人和事如魔術般變來變去,生命經歷更新蛻變。
1月,柬國探訪,到現在仍記掛那裡的孩子,我們哭著分別;
2月,放下所有連夜冒寒趕回廣西看外婆,祈求上帝別再要我面對生離死別;
3月,面見輔導員約有6次,隔週便要學習哭,行為治療,那時候真苦;
4月,決意嘗試遠飛赤道,看看「建廁所」是啥事;
5月,地震震碎靈魂,朋友攙扶讓我站起來;
6月,落在草原懷抱蓋上銀河被子對流星說夢想;
7月8月,說著半鹹淡的印尼話建廁所,背起結他加一個裝滿50+10L奇怪點子的大背囊,降落南半球;
9月,回到沒有藍天和笑聲的香港,氣得我把自己藏起來整一星期;
10月,莫名的恐懼感攻佔生活,受不了;
11月,避難所避不了災難;
12月,把壞的牙拔掉,雖痛,卻讓我明白捨與得的關係。
08聖誕在香港度過,倒不習慣,是時候整理一下相片、日記,將外遊閱歷的感想寫清楚,好好運用,不想浪費,希望讀過的人得到祝福。
Days turn into weeks, weeks turn into months, months turn into years, years turn into life.
生命是一幅尋寶圖,尋寶,首先要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寶」。
2008年12月30日 星期二
2008年12月16日 星期二
牙(二)
必須把接下來關於「無牙寶」的事做個記錄,說不定還可以結集成書。
經過林弟兄的遊說,終於,我屈服。打從他給我預約的第一刻,心裡就忍不住說了一句髒話,只是太害怕,知道朋友們非常關心我的牙,遠在加拿大的袁先生也不住的告誡我,說不可以再拖延,他們是全為薜寶好。
應診的日子尚未來臨,竟然發生一宗人生裡最經典的意外。
昨天15/12/08是考試日,本以為跟這科基督教史來個永久性了斷,買兩盒糖後我拿著筆記往自修室去溫書,一邊溫一邊吃TIC TAC糖,很專心的,正當口裡面的TIC TAC在滾動時,突然一陣酸一陣痛,我感覺口中的血腥味愈來愈重,原來那隻崩牙附近的牙肉給TIC TAC輾過,出血,時間是1:45PM,以為停止咀嚼會無事,最後在無辦法之下,我窘著找附近的牙醫。他沒有即時替我治療,因為姑娘說要預約,最快8點,唯有咬棉花坐著等。PAUL先生來電,他準料不到竟然學生會遇上這種荒謬的事,我說出來後好些人覺得像笑話多於事實,應該要拍一齣戲。數個小時的等候像過了千年,陪伴我的都是基督耶穌的筆記,那刻我真知道甚麼是「同在」。肥醫生像一個精神病患者,他說我的牙很嚴重(這個我早就知道),要剝要杜要補三者要做齊,一大堆數字從姑娘口中飄出來,我怕得根本聽不清,頭在點心在震,感覺自己像要死去。簡單來說,總覺得肥醫生在唬我,魔鬼總是把自己裝成蠢蠢的,我才不上當。血止住了,我回家,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給妹妹細說一篇,她的反應是「笑得好大聲」。昨天的糗事真的讓我久久未釋懷,幹麼倒霉神老是咬著寶的屁股不放,在這裡必須給大家來個嚴正忠告,也是薜寶悟出來的一個道理:有蛀牙切忌吃TIC TAC。
預約看牙醫的時間是16/12/08 中午,對,即今天。
經昨日一役,恐懼還未消除,又來一個驚世鉅獻。中午12時,妹、我、玫瑰小姐已經坐在診所的沙發,門一開,這個醫生是瘦的,我第一時間請醫生讓她倆進來陪我,醫生也第一時間叫我坐到椅上。一輪X光、檢查、講解,他說:「這隻不能留,要剝,因為爛成咁。剝左之後可能牙骨會移位,唔植牙的話D牙就會郁,到時就會疏,牙同牙之間會有縫隙。」,又說:「3隻智慧齒打橫生喎,右上一隻頂住左隻大牙蛀左,另外2隻要補,左面有隻要杜牙根......」他還沒有把話說完,我立刻要求護士姐姐調低坐椅,讓我先冷靜。五分鐘之內,我決定先脫了那隻崩牙,不由分說眼淚從左右兩邊流出來,都說了我不能忍兼怕得要死。落藥,手起拑落,感覺醫生很用力地拉扯,也許牙真的太難脫,牙腳又長,本應永遠相連的東西要勉強將他們分離,相信崩牙無論如何都有點點不捨。歷時廿分鐘,整隻牙就從X光片跳到手術桌,妹妹說我的口角口唇沾了許多血,醫生的手套也是。醫生送我崩牙作紀念,我咬著棉花含糊說「謝謝」,步出大門時想到往後的日子,情緒水平線頓時滑落,難以想像。
要多謝玫瑰小姐及妹妹,脫牙時我真的把她們捉得很緊很緊,沒有她倆那個醫生肯定被送院。要安排下一次的「壯膽大使」,時間是09年1月3日10:30am。
經過林弟兄的遊說,終於,我屈服。打從他給我預約的第一刻,心裡就忍不住說了一句髒話,只是太害怕,知道朋友們非常關心我的牙,遠在加拿大的袁先生也不住的告誡我,說不可以再拖延,他們是全為薜寶好。
應診的日子尚未來臨,竟然發生一宗人生裡最經典的意外。
昨天15/12/08是考試日,本以為跟這科基督教史來個永久性了斷,買兩盒糖後我拿著筆記往自修室去溫書,一邊溫一邊吃TIC TAC糖,很專心的,正當口裡面的TIC TAC在滾動時,突然一陣酸一陣痛,我感覺口中的血腥味愈來愈重,原來那隻崩牙附近的牙肉給TIC TAC輾過,出血,時間是1:45PM,以為停止咀嚼會無事,最後在無辦法之下,我窘著找附近的牙醫。他沒有即時替我治療,因為姑娘說要預約,最快8點,唯有咬棉花坐著等。PAUL先生來電,他準料不到竟然學生會遇上這種荒謬的事,我說出來後好些人覺得像笑話多於事實,應該要拍一齣戲。數個小時的等候像過了千年,陪伴我的都是基督耶穌的筆記,那刻我真知道甚麼是「同在」。肥醫生像一個精神病患者,他說我的牙很嚴重(這個我早就知道),要剝要杜要補三者要做齊,一大堆數字從姑娘口中飄出來,我怕得根本聽不清,頭在點心在震,感覺自己像要死去。簡單來說,總覺得肥醫生在唬我,魔鬼總是把自己裝成蠢蠢的,我才不上當。血止住了,我回家,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給妹妹細說一篇,她的反應是「笑得好大聲」。昨天的糗事真的讓我久久未釋懷,幹麼倒霉神老是咬著寶的屁股不放,在這裡必須給大家來個嚴正忠告,也是薜寶悟出來的一個道理:有蛀牙切忌吃TIC TAC。
預約看牙醫的時間是16/12/08 中午,對,即今天。
經昨日一役,恐懼還未消除,又來一個驚世鉅獻。中午12時,妹、我、玫瑰小姐已經坐在診所的沙發,門一開,這個醫生是瘦的,我第一時間請醫生讓她倆進來陪我,醫生也第一時間叫我坐到椅上。一輪X光、檢查、講解,他說:「這隻不能留,要剝,因為爛成咁。剝左之後可能牙骨會移位,唔植牙的話D牙就會郁,到時就會疏,牙同牙之間會有縫隙。」,又說:「3隻智慧齒打橫生喎,右上一隻頂住左隻大牙蛀左,另外2隻要補,左面有隻要杜牙根......」他還沒有把話說完,我立刻要求護士姐姐調低坐椅,讓我先冷靜。五分鐘之內,我決定先脫了那隻崩牙,不由分說眼淚從左右兩邊流出來,都說了我不能忍兼怕得要死。落藥,手起拑落,感覺醫生很用力地拉扯,也許牙真的太難脫,牙腳又長,本應永遠相連的東西要勉強將他們分離,相信崩牙無論如何都有點點不捨。歷時廿分鐘,整隻牙就從X光片跳到手術桌,妹妹說我的口角口唇沾了許多血,醫生的手套也是。醫生送我崩牙作紀念,我咬著棉花含糊說「謝謝」,步出大門時想到往後的日子,情緒水平線頓時滑落,難以想像。
要多謝玫瑰小姐及妹妹,脫牙時我真的把她們捉得很緊很緊,沒有她倆那個醫生肯定被送院。要安排下一次的「壯膽大使」,時間是09年1月3日10:30am。
2008年12月6日 星期六
牙(一)
說到底,就是怕牙醫。
2個多星期前我在家吃晚飯,還未吃到一半,半隻大牙的齒冠就這樣跟4隻牙腳分離,第一個發現悲劇的是舌頭。往後的日子直到現在,感覺都是怪怪的。硬的東西吃不了,左邊有蛀牙,右邊有壞牙,只有門牙可以用,讓我食慾大減,整天想著什麼時候去看牙醫。想了2個多星期,老是鼓不起勇氣動身,說是功課忙,說是明天去預約,全變了永恆謊言。朋友們苦口婆心,提醒我早點把問題解決,可惜每一次都讓魔鬼得勝。不是我刻意讓他們擔心,而是我真的受不了,說到底,就是怕牙醫,就是討厭牙醫。
小學時期,學生家長一年只需要付上十個銀幣,保健中心便會負責替小學生檢查牙齒。那年剛升上小四,開學不久又是例行牙科保健的日子,最早一個進去,最後一個出來,全班30對60隻眼睛眼巴巴的瞪著我,那時口中還有一塊滲著血的白棉花,有些同學在笑,眼角的淚怎樣擦也擦不去,感覺比死更難受。又有一次,脫大牙,那個女的老是要我把口張大一點點,我拚命忍著痛,忍不了我便哭,她反過來罵我說:「你係咁喊我點剝呀?唔准再喊呀!」要不是害怕她把我的好牙也拔掉,我一定先送她兩巴掌再奪門而去。就是這樣,六年來進出牙保中心六次,每一次都痛不欲生。媽媽永遠不知道,每次在回條上劃一下「同意」的時候,女兒是多麼的反感和痛恨。自六年班最後一次檢查起,脫離牙科保健比升上第一志願的中學更要雀躍!發誓以後沒有任何人可以用十元再將我送到那充滿消毒藥水和電鑽聲的煉獄,自此跟牙醫一刀兩斷,沒有到過醫務所做檢查,更別說洗牙補牙。
直至5個月前,我身處印尼還未回港,吃東西時發覺左邊的牙齒一陣酸一陣痛,已心知不妙,心想待回家後再打算,怎料一拖就是4個月,4個月以來右邊的大牙不停嚼食、不停磨損,莫說是牙,即使石頭也可以磨穿。10月我到校內獸醫做一次普通檢查,她竟然說要洗我的牙,沒有說「不」的餘地,就地正法,歷時廿分鐘,心裡共哼了「我要向高山舉目」4次。終於,現在缺了4分1齒冠,那邊廂的論文欠兩份,考試有三科,你教我,應該如何是好?簡單的說,我清楚知道根本逃不了看牙醫的命運,只是本人極度不願意,看牙醫跟上刑場沒有分別,朋友們安慰我說不會太痛,我認為可信性很低。即使他們與我同去,最後滿口鮮血,獨個兒睡在大光燈下的,怎會不是我。。。只是你們不明白,我沒辦法不顫抖。。。
想起這些,我很想哭
2個多星期前我在家吃晚飯,還未吃到一半,半隻大牙的齒冠就這樣跟4隻牙腳分離,第一個發現悲劇的是舌頭。往後的日子直到現在,感覺都是怪怪的。硬的東西吃不了,左邊有蛀牙,右邊有壞牙,只有門牙可以用,讓我食慾大減,整天想著什麼時候去看牙醫。想了2個多星期,老是鼓不起勇氣動身,說是功課忙,說是明天去預約,全變了永恆謊言。朋友們苦口婆心,提醒我早點把問題解決,可惜每一次都讓魔鬼得勝。不是我刻意讓他們擔心,而是我真的受不了,說到底,就是怕牙醫,就是討厭牙醫。
小學時期,學生家長一年只需要付上十個銀幣,保健中心便會負責替小學生檢查牙齒。那年剛升上小四,開學不久又是例行牙科保健的日子,最早一個進去,最後一個出來,全班30對60隻眼睛眼巴巴的瞪著我,那時口中還有一塊滲著血的白棉花,有些同學在笑,眼角的淚怎樣擦也擦不去,感覺比死更難受。又有一次,脫大牙,那個女的老是要我把口張大一點點,我拚命忍著痛,忍不了我便哭,她反過來罵我說:「你係咁喊我點剝呀?唔准再喊呀!」要不是害怕她把我的好牙也拔掉,我一定先送她兩巴掌再奪門而去。就是這樣,六年來進出牙保中心六次,每一次都痛不欲生。媽媽永遠不知道,每次在回條上劃一下「同意」的時候,女兒是多麼的反感和痛恨。自六年班最後一次檢查起,脫離牙科保健比升上第一志願的中學更要雀躍!發誓以後沒有任何人可以用十元再將我送到那充滿消毒藥水和電鑽聲的煉獄,自此跟牙醫一刀兩斷,沒有到過醫務所做檢查,更別說洗牙補牙。
直至5個月前,我身處印尼還未回港,吃東西時發覺左邊的牙齒一陣酸一陣痛,已心知不妙,心想待回家後再打算,怎料一拖就是4個月,4個月以來右邊的大牙不停嚼食、不停磨損,莫說是牙,即使石頭也可以磨穿。10月我到校內獸醫做一次普通檢查,她竟然說要洗我的牙,沒有說「不」的餘地,就地正法,歷時廿分鐘,心裡共哼了「我要向高山舉目」4次。終於,現在缺了4分1齒冠,那邊廂的論文欠兩份,考試有三科,你教我,應該如何是好?簡單的說,我清楚知道根本逃不了看牙醫的命運,只是本人極度不願意,看牙醫跟上刑場沒有分別,朋友們安慰我說不會太痛,我認為可信性很低。即使他們與我同去,最後滿口鮮血,獨個兒睡在大光燈下的,怎會不是我。。。只是你們不明白,我沒辦法不顫抖。。。
想起這些,我很想哭
2008年12月2日 星期二
待辦
- Kang Sex paper
- Peter Liu test paper
- 一個死人頭
- 5隻蛀牙和缺了齒冠的牙
- 那一部近乎殘卻永遠不廢的8250
- 10GB從外地帶回來的相片和紀錄
- 討回起廁所的證書
- 醫生剛開了一個月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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